第1篇 比尔盖茨哈佛演讲稿:永远别向复杂低头
尊敬的bok校长,rudenstine前校长,即将上任的faust校长,哈佛集团的各位成员,监管理事会的各位理事,各位老师,各位家长,各位同学:
有一句话我等了三十年,现在终于可以说了:老爸,我总是跟你说,我会回来拿到我的学位的!
我要感谢哈佛大学在这个时候给我这个荣誉。明年,我就要换工作了(注:指从微软公司退休)我终于可以在简历上写我有一个大学学位,这真是不错啊。
我为今天在座的各位同学感到高兴,你们拿到学位可比我简单多了。哈佛的校报称我是哈佛大学历史上最成功的辍学生。我想这大概使我有资格代表我这一类学生发言在所有的失败者里,我做得最好。
但是,我还要提醒大家,我使得steve ballmer(注:微软总经理)也从哈佛商学院退学了。因此,我是个有着恶劣影响力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被邀请来在你们的毕业典礼上演讲。如果我在你们入学欢迎仪式上演讲,那么能够坚持到今天在这里毕业的人也许会少得多吧。
对我来说,哈佛的求学经历是一段非凡的经历。校园生活很有趣,我常去旁听我没选修的课。哈佛的课外生活也很棒,我在radcliffe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每天我的寝室里总有很多人一直待到半夜,讨论着各种事情。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我从不考虑第二天早起。这使得我变成了校园里那些不安分学生的头头,我们互相粘在一起,做出一种拒绝所有正常学生的姿态。
radcliffe是个过日子的好地方。那里的女生比男生多,而且大多数男生都是理工科的。这种状况为我创造了最好的机会,如果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可惜的是,我正是在这里学到了人生中悲伤的一课:机会大,并不等于你就会成功。
我在哈佛最难忘的回忆之一,发生在1975年1月。那时,我从宿舍楼里给位于albuquerque的一家公司打了一个电话,那家公司已经在着手制造世界上第一台个人电脑。我提出想向他们出售软件。
我很担心,他们会发觉我是一个住在宿舍的学生,从而挂断电话。但是他们却说:我们还没准备好,一个月后你再来找我们吧。这是个好消息,因为那时软件还根本没有写出来呢。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日以继夜地在这个小小的课外项目上工作,这导致了我学生生活的结束,以及通往微软公司的不平凡的旅程的开始。
不管怎样,我对哈佛的回忆主要都与充沛的精力和智力活动有关。哈佛的生活令人愉快,也令人感到有压力,有时甚至会感到泄气,但永远充满了挑战性。生活在哈佛是一种吸引人的特殊待遇虽然我离开得比较早,但是我在这里的经历、在这里结识的朋友、在这里发展起来的一些想法,永远地改变了我。
但是,如果现在严肃地回忆起来,我确实有一个真正的遗憾。
我离开哈佛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平等。人类在健康、财富和机遇上的不平等大得可怕,它们使得无数的人们被迫生活在绝望之中。
我在哈佛学到了很多经济学和政治学的新思想。我也了解了很多科学上的新进展。
但是,人类最大的进步并不来自于这些发现,而是来自于那些有助于减少人类不平等的发现。不管通过何种手段民主制度、健全的公共教育体系、高质量的医疗保健、还是广泛的经济机会减少不平等始终是人类最大的成就。
我离开校园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在这个国家里,有几百万的年轻人无法获得接受教育的机会。我也不知道,发展中国家里有无数的人们生活在无法形容的贫穷和疾病之中。
我花了几十年才明白了这些事情。
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是在与我不同的时代来到哈佛的。你们比以前的学生,更多地了解世界是怎样的不平等。在你们的哈佛求学过程中,我希望你们已经思考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个新技术加速发展的时代,我们怎样最终应对这种不平等,以及我们怎样来解决这个问题。
为了讨论的方便,请想象一下,假如你每个星期可以捐献一些时间、每个月可以捐献一些钱你希望这些时间和金钱,可以用到对拯救生命和改善人类生活有最大作用的地方。你会选择什么地方?
对melinda(注:盖茨的妻子)和我来说,这也是我们面临的问题:我们如何能将我们拥有的资源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在讨论过程中,melinda和我读到了文章,里面说在那些贫穷的国家,每年有数百万的儿童死于那些在美国早已不成问题的疾病。麻疹、疟疾、肺炎、乙型肝炎、黄热病、还有一种以前我从未听说过的轮状病毒,这些疾病每年导致50万儿童死亡,但是在美国一例死亡病例也没有。
我们被震惊了。我们想,如果几百万儿童正在死亡线上挣扎,而且他们是可以被挽救的,那么世界理应将用药物拯救他们作为头等大事。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那些价格还不到一美元的救命的药剂,并没有送到他们的手中。
如果你相信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那么当你发现某些生命被挽救了,而另一些生命被放弃了,你会感到无法接受。我们对自己说:事情不可能如此。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它理应是我们努力的头等大事。
所以,我们用任何人都会想到的方式开始工作。我们问:这个世界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这些孩子死去?
答案很简单,也很令人难堪。在市场经济中,拯救儿童是一项没有利润的工作,政府也不会提供补助。这些儿童之所以会死亡,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在经济上没有实力,在政治上没有能力发出声音。
但是,你们和我在经济上有实力,在政治上能够发出声音。
我们可以让市场更好地为穷人服务,如果我们能够设计出一种更有创新性的资本主义制度如果我们可以改变市场,让更多的人可以获得利润,或者至少可以维持生活那么,这就可以帮到那些正在极端不平等的状况中受苦的人们。我们还可以向全世界的政府施压,要求他们将纳税人的钱,花到更符合纳税人价值观的地方。
如果我们能够找到这样一种方法,既可以帮到穷人,又可以为商人带来利润,为政治家带来选票,那么我们就找到了一种减少世界性不平等的可持续的发展道路。这个任务是无限的。它不可能被完全完成,但是任何自觉地解决这个问题的尝试,都将会改变这个世界。
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乐观的。但是,我也遇到过那些感到绝望的怀疑主义者。他们说:不平等从人类诞生的第一天就存在,到人类灭亡的最后一天也将存在。因为人类对这个问题根本不在乎。我完全不能同意这种观点。
我相信,问题不是我们不在乎,而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此刻在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生命中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时刻,目睹人类的悲剧,感到万分伤心。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做,并非我们无动于衷,而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做什么和怎么做。如果我们知道如何做是有效的,那么我们就会采取行动。
改变世界的阻碍,并非人类的冷漠,而是世界实在太复杂。
为了将关心转变为行动,我们需要找到问题,发现解决办法的方法,评估后果。但是世界的复杂性使得所有这些步骤都难于做到。
即使有了互联网和24小时直播的新闻台,让人们真正发现问题所在,仍然十分困难。当一架飞机坠毁了,官员们会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他们承诺进行调查、找到原因、防止将来再次发生类似事故。
但是如果那些官员敢说真话,他们就会说:在今天这一天,全世界所有可以避免的死亡之中,只有0.5%的死者来自于这次空难。我们决心尽一切努力,调查这个0.5%的死亡原因。
显然,更重要的问题不是这次空难,而是其他几百万可以预防的死亡事件。
我们并没有很多机会了解那些死亡事件。媒体总是报告新闻,几百万人将要死去并非新闻。如果没有人报道,那么这些事件就很容易被忽视。另一方面,即使我们确实目睹了事件本身或者看到了相关报道,我们也很难持续关注这些事件。看着他人受苦是令人痛苦的,何况问题又如此复杂,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帮助他人。所以我们会将脸转过去。
就算我们真正发现了问题所在,也不过是迈出了第一步,接着还有第二步:那就是从复杂的事件中找到解决办法。
如果我们要让关心落到实处,我们就必须找到解决办法。如果我们有一个清晰的和可靠的答案,那么当任何组织和个人发出疑问如何我能提供帮助的时候,我们就能采取行动。我们就能够保证不浪费一丁点全世界人类对他人的关心。但是,世界的复杂性使得很难找到对全世界每一个有爱心的人都有效的行动方法,因此人类对他人的关心往往很难产生实际效果。
从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找到解决办法,可以分为四个步骤:确定目标,找到最高效的方法,发现适用于这个方法的新技术,同时最聪明地利用现有的技术,不管它是复杂的药物,还是最简单的蚊帐。
艾滋病就是一个例子。总的目标,毫无疑问是消灭这种疾病。最高效的方法是预防。最理想的技术是发明一种疫苗,只要注射一次,就可以终生免疫。所以,政府、制药公司、基金会应该资助疫苗研究。但是,这样研究工作很可能十年之内都无法完成。因此,与此同时,我们必须使用现有的技术,目前最有效的预防方法就是设法让人们避免那些危险的行为。
要实现这个新的目标,又可以采用新的四步循环。这是一种模式。关键的东西是永远不要停止思考和行动。我们千万不能再犯上个世纪在疟疾和肺结核上犯过的错误,那时我们因为它们太复杂,而放弃了采取行动。
在发现问题和找到解决方法之后,就是最后一步评估工作结果,将你的成功经验或者失败经验传播出去,这样其他人就可以从你的努力中有所收获。
当然,你必须有一些统计数字。你必须让他人知道,你的项目为几百万儿童新接种了疫苗。你也必须让他人知道,儿童死亡人数下降了多少。这些都是很关键的,不仅有利于改善项目效果,也有利于从商界和政府得到更多的帮助。
但是,这些还不够,如果你想激励其他人参加你的项目,你就必须拿出更多的统计数字;你必须展示你的项目的人性因素,这样其他人就会感到拯救一个生命,对那些处在困境中的家庭到底意味着什么。
几年前,我去瑞士达沃斯旁听一个全球健康问题论坛,会议的内容有关于如何拯救几百万条生命。天哪,是几百万!想一想吧,拯救一个人的生命已经让人何等激动,现在你要把这种激动再乘上几百万倍但是,不幸的是,这是我参加过的最最乏味的论坛,乏味到我无法强迫自己听下去。
那次经历之所以让我难忘,是因为之前我们刚刚发布了一个软件的第13个版本,我们让观众激动得跳了起来,喊出了声。我喜欢人们因为软件而感到激动,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够让人们因为能够拯救生命而感到更加激动呢?
除非你能够让人们看到或者感受到行动的影响力,否则你无法让人们激动。如何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同前面一样,在这个问题上,我依然是乐观的。不错,人类的不平等有史以来一直存在,但是那些能够化繁为简的新工具,却是最近才出现的。这些新工具可以帮助我们,将人类的同情心发挥最大的作用,这就是为什么将来同过去是不一样的。
这个时代无时无刻不在涌现出新的革新生物技术,计算机,互联网它们给了我们一个从未有过的机会,去终结那些极端的贫穷和非恶性疾病的死亡。
六十年前,乔治马歇尔也是在这个地方的毕业典礼上,宣布了一个计划,帮助那些欧洲国家的战后建设。他说:我认为,困难的一点是这个问题太复杂,报纸和电台向公众源源不断地提供各种事实,使得大街上的普通人极端难于清晰地判断形势。事实上,经过层层传播,想要真正地把握形势,是根本不可能的。
马歇尔发表这个演讲之后的三十年,我那一届学生毕业,当然我不在其中。那时,新技术刚刚开始萌芽,它们将使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小、更开放、更容易看到、距离更近。
低成本的个人电脑的出现,使得一个强大的互联网有机会诞生,它为学习和交流提供了巨大的机会。
网络的神奇之处,不仅仅是它缩短了物理距离,使得天涯若比邻。它还极大地增加了怀有共同想法的人们聚集在一起的机会,我们可以为了解决同一个问题,一起共同工作。这就大大加快了革新的进程,发展速度简直快得让人震惊。
与此同时,世界上有条件上网的人,只是全部人口的六分之一。这意味着,还有许多具有创造性的人们,没有加入到我们的讨论中来。那些有着实际的操作经验和相关经历的聪明人,却没有技术来帮助他们,将他们的天赋或者想法与全世界分享。
我们需要尽可能地让更多的人有机会使用新技术,因为这些新技术正在引发一场革命,人类将因此可以互相帮助。新技术正在创造一种可能,不仅是政府,还包括大学、公司、小机构、甚至个人,能够发现问题所在、能够找到解决办法、能够评估他们努力的效果,去改变那些马歇尔六十年前就说到过的问题饥饿、贫穷和绝望。
哈佛是一个大家庭。这个院子里在场的人们,是全世界最有智力的人类群体之一。
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毫无疑问,哈佛的老师、校友、学生和资助者,已经用他们的能力改善了全世界各地人们的生活。但是,我们还能够再做什么呢?有没有可能,哈佛的人们可以将他们的智慧,用来帮助那些甚至从来没有听到过哈佛这个名字的人?
请允许我向各位院长和教授,提出一个请求----你们是哈佛的智力领袖,当你们雇用新的老师、授予终身教职、评估课程、决定学位颁发标准的时候,请问你们自己如下的问题:
我们最优秀的人才是否在致力于解决我们最大的问题?
哈佛是否鼓励她的老师去研究解决世界上最严重的不平等?哈佛的学生是否从全球那些极端的贫穷中学到了什么世界性的饥荒清洁的水资源的缺乏无法上学的女童死于非恶性疾病的儿童.哈佛的学生有没有从中学到东西?
那些世界上过着最优越生活的人们,有没有从那些最困难的人们身上学到东西?
这些问题并非语言上的修辞。你必须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它们。
我的母亲在我被哈佛大学录取的那一天,曾经感到非常骄傲。她从没有停止督促我,去为他人做更多的事情。在我结婚的前几天,她主持了一个新娘进我家的仪式。在这个仪式上,她高声朗读了一封关于婚姻的信,这是她写给melinda的。那时,我的母亲已经因为癌症病入膏肓,但是她还是认为这是又一个传播她的信念的机会。在那封信的结尾,她写道:你的能力越大,人们对你的期望也就越大。
想一想吧,我们在这个院子里的这些人,被给予过什么天赋、特权、机遇那么可以这样说,全世界的人们几乎有无限的权力,期待我们做出贡献。
同这个时代的期望一样,我也要向今天各位毕业的同学提出一个忠告:你们要选择一个问题,一个复杂的问题,一个有关于人类深刻的不平等的问题,然后你们要变成这个问题的专家。如果你们能够使得这个问题成为你们职业的核心,那么你们就会非常杰出。但是,你们不必一定要去做那些大事。每个星期只用几个小时,你就可以通过互联网得到信息,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发现困难所在,找到解决它们的途径。
不要让这个世界的复杂性阻碍你前进。要成为一个行动主义者。将解决人类的不平等视为己任。它将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经历之一。
在座的各位毕业的同学,你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神奇的时代。当你们离开哈佛的时候,你们拥有的技术,是我们那一届学生所没有的。你们已经了解到了世界上的不平等,我们那时还不知道这些。有了这样的了解之后,要是你再弃那些你可以帮助的人们于不顾,就将受到良心的谴责,只需一点小小的努力,你就可以改变那些人们的生活。你们比我们拥有更大的能力;你们必须尽早开始,尽可能长时期坚持下去。
知道了你们所知道的一切,你们怎么可能不采取行动呢?
我希望,30年后你们还会再回到哈佛,想起你们用自己的天赋和能力所做出的一切。我希望,在那个时候,你们用来评价自己的标准,不仅仅是你们的专业成就,而包括你们为改变这个世界深刻的不平等所做出的努力,以及你们如何善待那些远隔千山万水、与你们毫不涉及的人们,你们与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同为人类。
最后,祝各位同学好运。
第2篇 比尔盖茨在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的演讲稿
president bok, former president rudenstine, incoming president faust, members of the harvard corporation and the board of overseers, members of the faculty, parents, and especially, the graduates:
尊敬的 bok 校长, rudenstine 前校长,即将上任的 faust 校长,哈佛集团的各位成员,监管理事会的各位理事,各位老师,各位家长,各位同学:
i’ve been waiting more than 30 years to say this: dad, i always told you i’d come back and get my degree.
有一句话我等了三十年,现在终于可以说了: “ 老爸,我总是跟你说,我会回来拿到我的学位的! ”
i want to thank harvard for this timely honor. i’ll be changing my job next year … and it will be nice to finally have a college degree on my resume.
我要感谢哈佛大学在这个时候给我这个荣誉。明年,我就要换工作了(注:指从微软公司退休) …… 我终于可以在简历上写我有一个本科学位,这真是不错啊。
i applaud the graduates today for taking a much more direct route to your degrees. for my part, i’m just happy that the crimson has called me harvard’s most successful dropout. i guess that makes me valedictorian of my own special class … i did the best of everyone who failed.
我为今天在座的各位同学感到高兴,你们拿到学位可比我简单多了。哈佛的校报称我是 “ 哈佛大学历史上最成功的辍学生 ” 。我想这大概使我有资格代表我这一类学生发言 …… 在所有的失败者里,我做得最好。
but i also want to be recognized as the guy who got steve ballmer to drop out of business school. i’m a bad influence. that’s why i was invited to speak at your graduation. if i had spoken at your orientation, fewer of you might be here today.
但是,我还要提醒大家,我使得 steve ballmer (注:微软总经理)也从哈佛商学院退学了。因此,我是个有着恶劣影响力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被邀请来在你们的毕业典礼上演讲。如果我在你们入学欢迎仪式上演讲,那么能够坚持到今天在这里毕业的人也许会少得多吧。
harvard was just a phenomenal experience for me. academic life was fascinating. i used to sit in on lots of classes i hadn’t even signed up for. and dorm life was terrific. i lived upat radcliffe, in currier house. there were always lots of people in my dorm room late at night discussing things, because everyone knew i didn’t worry about getting up in the morning. that’s how i came to be the leader of the anti-social group. we clung to each other as a way of validating our rejection of all those social people.
对我来说,哈佛的求学经历是一段非凡的经历。校园生活很有趣,我常去旁听我没选修的课。哈佛的课外生活也很棒,我在 radcliffe 过着逍遥自在 的日子。每天我的寝室里总有很多人一直待到半夜,讨论着各种事情。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我从不考虑第二天早起。这使得我变成了校园里那些不安分学生的头头,我们互相粘在一起,做出一种拒绝所有正常学生的姿态。
radcliffe was a great place to live. there were more women up there, and most of the guys were science-math types. that combination offered me the best odds, if you know what i mean. this is where i learned the sad lesson that improving your odds doesn’t guarantee success.
radcliffe 是个过日子的好地方。那里的女生比男生多,而且大多数男生都是理工科的。这种状况为我创造了最好的机会,如果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可惜的是,我正是在这里学到了人生中悲伤的一课:机会大,并不等于你就会成功。
one of my biggest memories of harvard came in january 1975, when i made a call from currier house to a company in albuquerque that had begun making the world’s first personal computers. i offered to sell them software.
我在哈佛最难忘的回忆之一,发生在 1975 年 1 月。那时,我从宿舍楼里给位于 albuquerque 的一家公司打了一个电话,那家公司已经在着手制造世界上第一台个人电脑。我提出想向他们出售软件。
i worried that they would realize i was just a student in a dorm and hang up on me. instead they said: we’re not quite ready, come see us in a month, which was a good thing, because we hadn’t written the software yet. from that moment, i worked day and night on this little extra credit project that marked the end of my college education and the beginning of a remarkable journey with microsoft.
我很担心,他们会发觉我是一个住在宿舍的学生,从而挂断电话。但是他们却说: “ 我们还没准备好,一个月后你再来找我们吧。 ” 这是个好消息,因为那时 软件还根本没有写出来呢。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日以继夜地在这个小小的课外项目上工作,这导致了我学生生活的结束,以及通往微软公司的不平凡的旅程的开 始。
what i remember above all about harvard was being in the midst of so much energy and intelligence. it could be exhilarating, intimidating, sometimes even discouraging, but always challenging. it was an amazing privilege – and though i left early, i was transformed by my years at harvard, the friendships i made, and the ideas i worked on.
不管怎样,我对哈佛的回忆主要都与充沛的精力和智力活动有关。哈佛的生活令人愉快,也令人感到有压力,有时甚至会感到泄气,但永远充满了挑战性。生 活在哈佛是一种吸引人的特殊待遇 …… 虽然我离开得比较早,但是我在这里的经历、在这里结识的朋友、在这里发展起来的一些想法,永远地改变了我。
but taking a serious look back … i do have one big regret.
但是,如果现在严肃地回忆起来,我确实有一个真正的遗憾。
i left harvard with no real awareness of the awful inequities in the world – the appalling disparities of health, and wealth, and opportunity that condemn millions of people to lives of despair.
我离开哈佛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平等。人类在健康、财富和机遇上的不平等大得可怕,它们使得无数的人们被迫生活在绝望之中。
i learned a lot here at harvard about new ideas in economics and politics. i got great exposure to the advances being made in the sciences.
我在哈佛学到了很多经济学和政治学的新思想。我也了解了很多科学上的新进展。
but humanity’s greatest advances are not in its discoveries – but in how those discoveries are applied to reduce inequity. whether through democracy, strong public education, quality health care, or broad economic opportunity – reducing inequity is the highest human achievement.
但是,人类最大的进步并不来自于这些发现,而是来自于那些有助于减少人类不平等的发现。不管通过何种手段 —— 民主制度、健全的公共教育体系、高质量的医疗保健、还是广泛的经济机会 —— 减少不平等始终是人类最大的成就。
i left campus knowing little about the millions of young people cheated out of educational opportunities here in this country. and i knew nothing about the millions of people living in unspeakable poverty and disease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我离开校园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在这个国家里,有几百万的年轻人无法获得接受教育的机会。我也不知道,发展中国家里有无数的人们生活在无法形容的贫穷和疾病之中。
it took me decades to find out.
我花了几十年才明白了这些事情。
you graduates came to harvard at a different time. you know more about the world’s inequities than the classes that came before. in your years here, i hope you’ve had a chance to think about how – in this age of accelerating technology – we can finally take on these inequities, and we can solve them.
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是在与我不同的时代来到哈佛的。你们比以前的学生,更多地了解世界是怎样的不平等。在你们的哈佛求学过程中,我希望你们已经思考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个新技术加速发展的时代,我们怎样最终应对这种不平等,以及我们怎样来解决这个问题。
imagine, just for the sake of discussion, that you had a few hours a week and a few dollars a month to donate to a cause – and you wanted to spend that time and money where it would have the greatest impact in saving and improving lives. where would you spend it?
为了讨论的方便,请想象一下,假如你每个星期可以捐献一些时间、每个月可以捐献一些钱 —— 你希望这些时间和金钱,可以用到对拯救生命和改善人类生活有最大作用的地方。你会选择什么地方?
for melinda and for me, the challenge is the same: how can we do the most good for the greatest number with the resources we have.
对 melinda (注:盖茨的妻子)和我来说,这也是我们面临的问题:我们如何能将我们拥有的资源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during our discussions on this question, melinda and i read an article about the millions of children who were dying every year in poor countries from diseases that we had long ago made harmless in this country. measles, malaria, pneumonia, hepatitis b, yellow fever. one disease i had never even heard of, rotavirus, was killing half a million kids each year – none of them in the united states.
在讨论过程中, melinda 和我读到了文章,里面说在那些贫穷的国家,每年有数百万的儿童死于那些在美国早已不成问题的疾病。麻疹、疟疾、肺
炎、乙型肝炎、黄热病、还有一种以前我从未听说过的轮状病毒,这些疾病每年导致 50 万儿童死亡,但是在美国一例死亡病例也没有。
we were shocked. we had just assumed that if millions of children were dying and they could be saved, the world would make it a priority to discover and deliver the medicines to save them. but it did not. for under a dollar, there were interventions that could save lives that just weren’t being delivered.
我们被震惊了。我们想,如果几百万儿童正在死亡线上挣扎,而且他们是可以被挽救的,那么世界理应将用药物拯救他们作为头等大事。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那些价格还不到一美元的救命的药剂,并没有送到他们的手中。
if you believe that every life has equal value, it’s revolting to learn that some lives are seen as worth saving and others are not. we said to ourselves: this can’t be true. but if it is true, it deserves to be the priority of our giving.
如果你相信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那么当你发现某些生命被挽救了,而另一些生命被放弃了,你会感到无法接受。我们对自己说: “ 事情不可能如此。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它理应是我们努力的头等大事。 ”
so we began our work in the same way anyone here would begin it. we asked: how could the world let these children die?
所以,我们用任何人都会想到的方式开始工作。我们问: “ 这个世界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这些孩子死去? ”
the answer is simple, and harsh. the market did not reward saving the lives of these children, and governments did not subsidize it. so the children died because their mothers and their fathers had no power in the market and no voice in the system.
答案很简单,也很令人难堪。在市场经济中,拯救儿童是一项没有利润的工作,政府也不会提供补助。这些儿童之所以会死亡,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在经济上没有实力,在政治上没有能力发出声音。
but you and i have both.
但是,你们和我在经济上有实力,在政治上能够发出声音。
we can make market forces work better for the poor if we can develop a more creative capitalism – if we can stretch the reach of market forces so that more people can make a profit, or at least make a living, serving people who are suffering from the worst inequities. we also can press governments around the world to spend taxpayer money in ways that better reflect the values of the people who pay the taxes.
我们可以让市场更好地为穷人服务,如果我们能够设计出一种更有创新性的资本主义制度 —— 如果我们可以改变市场,让更多的人可以获得利润,或者至少可 以维持生活 —— 那么,这就可以帮到那些正在极端不平等的状况中受苦的人们。我们还可以向全世界的政府施压,要求他们将纳税人的钱,花到更符合纳税人价值观 的地方。
if we can find approaches that meet the needs of the poor in ways that generate profits for business and votes for politicians, we will have found a sustainable way to reduce inequity in the world. this task is open-ended. it can never be finished. but a conscious effort to answer this challenge will change the world.
如果我们能够找到这样一种方法,既可以帮到穷人,又可以为商人带来利润,为政治家带来选票,那么我们就找到了一种减少世界性不平等的可持续的发展道路。这个任务是无限的。它不可能被完全完成,但是任何自觉地解决这个问题的尝试,都将会改变这个世界。
i am optimistic that we can do this, but i talk to skeptics who claim there is no hope. they say: inequity has been with us since the beginning, and will be with us till the end – because people just … don’t … care. i completely disagree.
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乐观的。但是,我也遇到过那些感到绝望的怀疑主义者。他们说: “ 不平等从人类诞生的第一天就存在,到人类灭亡的最后一天也将存在。 —— 因为人类对这个问题根本不在乎。 ” 我完全不能同意这种观点。
i believe we have more caring than we know what to do with.
我相信,问题不是我们不在乎,而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all of us here in this yard, at one time or another, have seen human tragedies that broke our hearts, and yet we did nothing – not because we didn’t care, but because we didn’t know what to do. if we had known how to help, we would have acted.
此刻在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生命中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时刻,目睹人类的悲剧,感到万分伤心。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做,并非我们无动于衷,而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做什么和怎么做。如果我们知道如何做是有效的,那么我们就会采取行动。
the barrier to change is not too little caring; it is too much complexity.
改变世界的阻碍,并非人类的冷漠,而是世界实在太复杂。
to turn caring into action, we need to see a problem, see a solution, and see the impact. but complexity blocks all three steps.
为了将关心转变为行动,我们需要找到问题,发现解决办法的方法,评估后果。但是世界的复杂性使得所有这些步骤都难于做到。
even with the advent of the internet and 24-hour news, it is still a complex enterprise to get people to truly see the problems. when an airplane crashes, officials immediately call a press conference. they promise to investigate, determine the cause, and prevent similar crashes in the future.
即使有了互联网和 24 小时直播的新闻台,让人们真正发现问题所在,仍然十分困难。当一架飞机坠毁了,官员们会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他们承诺进行调查、找到原因、防止将来再次发生类似事故。
but if the officials were brutally honest, they would say: of all the people in the world who died today from preventable causes, one half of one percent of them were on this plane. we’re determined to do everything possible to solve the problem that took the lives of the one half of one percent.
但是如果那些官员敢说真话,他们就会说: “ 在今天这一天,全世界所有可以避免的死亡之中,只有
0.5% 的死者来自于这次空难。我们决心尽一切努力,调查这个 0.5% 的死亡原因。 ”
the bigger problem is not the plane crash, but the millions of preventable deaths.
显然,更重要的问题不是这次空难,而是其他几百万可以预防的死亡事件。
we don’t read much about these deaths. the media covers what’s new – and millions of people dying is nothing new. so it stays in the background, where it’s easier to ignore. but even when we do see it or read about it, it’s difficult to keep our eyes on the problem. it’s hard to look at suffering if the situation is so complex that we don’t know how to help. and so we look away.
我们并没有很多机会了解那些死亡事件。媒体总是报告新闻,几百万人将要死去并非新闻。如果没有人报道,那么这些事件就很容易被忽视。另一方面,即使 我们确实目睹了事件本身或者看到了相关报道,我们也很难持续关注这些事件。看着他人受苦是令人痛苦的,何况问题又如此复杂,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帮助他 人。所以我们会将脸转过去。
if we can really see a problem, which is the first step, we come to the second step: cutting through the complexity to find a solution.
就算我们真正发现了问题所在,也不过是迈出了第一步,接着还有第二步:那就是从复杂的事件中找到解决办法。
finding solutions is essential if we want to make the most of our caring. if we have clear and proven answers anytime an organization or individual asks how can i help?, then we can get action – and we can make sure that none of the caring in the world is wasted. but complexity makes it hard to mark a path of action for everyone who cares — and that makes it hard for their caring to matter.
如果我们要让关心落到实处,我们就必须找到解决办法。如果我们有一个清晰的和可靠的答案,那么当任何组织和个人发出疑问 “ 如何我能提供帮助 ” 的时 候,我们就能采取行动。我们就能够保证不浪费一丁点全世界人类对他人的关心。但是,世界的复杂性使得很难找到对全世界每一个有爱心的人都有效的行动方法, 因此人类对他人的关心往往很难产生实际效果。
cutting through complexity to find a solution runs through four predictable stages: determine a goal, find the highest-leverage approach, discover the ideal technology for that approach, and in the meantime, make the smartest application of the technology that you already have — whether it’s something sophisticated, like a drug, or something simpler, like a bednet.
从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找到解决办法,可以分为四个步骤:确定目标,找到最高效的方法,发现适用于这个方法的新技术,同时最聪明地利用现有的技术,不管它是复杂的药物,还是最简单的蚊帐。
the aids epidemic offers an example. the broad goal, of course, is to end the disease. the highest-leverage approach is prevention. the ideal technology would be a vaccine that gives lifetime immunity with a single dose. so governments, drug companies, and foundations fund vaccine research. but their work is likely to take more than a decade, so in the meantime, we have to work with what we have in hand – and the best prevention approach we have now is getting people to avoid risky behavior.
艾滋病就是一个例子。总的目标,毫无疑问是消灭这种疾病。最高效的方法是预防。最理想的技术是发明一种疫苗,只要注射一次,就可以终生免疫。所以, 政府、制药公司、基金会应该资助疫苗研究。但是,这样研究工作很可能十年之内都无法完成。因此,与此同时,我们必须使用现有的技术,目前最有效的预防方法 就是设法让人们避免那些危险的行为。
pursuing that goal starts the four-step cycle again. this is the pattern. the crucial thing is to never stop thinking and working – and never do what we did with malaria and tuberculosis in the 20th century – which is to surrender to complexity and quit.
要实现这个新的目标,又可以采用新的四步循环。这是一种模式。关键的东西是永远不要停止思考和行动。我们千万不能再犯上个世纪在疟疾和肺结核上犯过的错误,那时我们因为它们太复杂,而放弃了采取行动。
the final step – after seeing the problem and finding an approach – is to measure the impact of your work and share your successes and failures so that others learn from your efforts.
在发现问题和找到解决方法之后,就是最后一步 —— 评估工作结果,将你的成功经验或者失败经验传播出去,这样其他人就可以从你的努力中有所收获。
you have to have the statistics, of course. you have to be able to show that a program is vaccinating millions more children. you have to be able to show a decline in the number of children dying from these diseases. this is essential not just to improve the program, but also to help draw more investment from business and government.
当然,你必须有一些统计数字。你必须让他人知道,你的项目为几百万儿童新接种了疫苗。你也必须让他人知道,儿童死亡人数下降了多少。这些都是很关键的,不仅有利于改善项目效果,也有利于从商界和政府得到更多的帮助。
but if you want to inspire people to participate, you have to show more than numbers; you have to convey the human impact of the work – so people can feel what saving a life means to the families affected.
但是,这些还不够,如果你想激励其他人参加你的项目,你就必须拿出更多的统计数字;你必须展示你的项目的人性因素,这样其他人就会感到拯救一个生命,对那些处在困境中的家庭到底意味着什么。
i remember going to davos some years back and sitting on a global health panel that was discussing ways to save millions of lives. millions! think of the thrill of saving just one person’s life – then multiply that by millions. … yet this was the most boring panel i’ve ever been on – ever. so boring even i couldn’t bear it.
几年前,我去瑞士达沃斯旁听一个全球健康问题论坛,会议的内容有关于如何拯救几百万条生命。天哪,是几百万!想一想吧,拯救一个人的生命已经让人何等激动,现在你要把这种激动再乘上几百万倍 …… 但是,不幸的是,这是我参加过的最最乏味的论坛,乏味到我无法强迫自己听下去。
what made that experience especially striking was that i had just come from an event where we were introducing version 13 of some piece of software, and we had people jumping and shouting with excitement. i love getting people excited about software – but why can’t we generate even more excitement for saving lives?
那次经历之所以让我难忘,是因为之前我们刚刚发布了一个软件的第 13 个版本,我们让观众激动得跳了起来,喊出了声。我喜欢人们因为软件而感到激动,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够让人们因为能够拯救生命而感到更加激动呢?
you can’t get people excited unless you can help them see and feel the impact. and how you do that – is a complex question.
除非你能够让人们看到或者感受到行动的影响力,否则你无法让人们激动。如何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still, i’m optimistic. yes, inequity has been with us forever, but the new tools we have to cut through complexity have not been with us forever. they are new – they can help us make the most of our caring – and that’s why the future can be different from the past.
同前面一样,在这个问题上,我依然是乐观的。不错,人类的不平等有史以来一直存在,但是那些能够化繁为简的新工具,却是最近才出现的。这些新工具可以帮助我们,将人类的同情心发挥最大的作用,这就是为什么将来同过去是不一样的。
the defining and ongoing innovations of this age – biotechnology, the computer, the internet – give us a chance we’ve never had before to end extreme poverty and end death from preventable disease.
这个时代无时无刻不在涌现出新的革新 —— 生物技术,计算机,互联网 —— 它们给了我们一个从未有过的机会,去终结那些极端的贫穷和非恶性疾病的死亡。
sixty years ago, george marshall came to this commencement and announced a plan to assist the nations of post-war europe. he said: i think one difficulty is that the problem is one of such enormous complexity that the very mass of facts presented to the public by press and radio make it exceedingly difficult for the man in the street to reach a clear appraisement of the situation. it is virtually impossible at this distance to grasp at all the real significance of the situation.
六十年前,乔治 . 马歇尔也是在这个地方的毕业典礼上,宣布了一个计划,帮助那些欧洲国家的战后建设。他说: “ 我认为,困难的一点是这个问题太复杂, 报纸和电台向公众源源不断地提供各种事实,使得大街上的普通人极端难于清晰地判断形势。事实上,经过层层传播,想要真正地把握形势,是根本不可能的。 ”
thirty years after marshall made his address, as my class graduated without me, technology was emerging that would make the world smaller, more open, more visible, less distant.
马歇尔发表这个演讲之后的三十年,我那一届学生毕业,当然我不在其中。那时,新技术刚刚开始萌芽,它们将使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小、更开放、更容易看到、距离更近。
the emergence of low-cost personal computers gave rise to a powerful network that has transformed opportunities for learning and communicating.
低成本的个人电脑的出现,使得一个强大的互联网有机会诞生,它为学习和交流提供了巨大的机会。
the magical thing about this network is not just that it collapses distance and makes everyone your neighbor. it also dramatically increases the number of brilliant minds we can have working together on the same problem – and that scales up the rate of innovation to a staggering degree.
网络的神奇之处,不仅仅是它缩短了物理距离,使得天涯若比邻。它还极大地增加了怀有共同想法的人们聚集在一起的机会,我们可以为了解决同一个问题,一起共同工作。这就大大加快了革新的进程,发展速度简直快得让人震惊。
at the same time, for every person in the world who has access to this technology, five people don’t. that means many creative minds are left out of this discussion -- smart people with practical intelligence and relevant experience who don’t have the technology to hone their talents or contribute their ideas to the world.
与此同时,世界上有条件上网的人,只是全部人口的六分之一。这意味着,还有许多具有创造性的人们,没有加入到我们的讨论中来。那些有着实际的操作经验和相关经历的聪明人,却没有技术来帮助他们,将他们的天赋或者想法与全世界分享。
we need as many people as possible to have access to this technology, because these advances are triggering a revolution in what human beings can do for one another. they are making it possible not just for national governments, but for universities, corporations, smaller organizations, and even individuals to see problems, see approaches, and measure the impact of their efforts to address the hunger, poverty, and desperation george marshall spoke of 60 years ago.lunwen001.cn provided
我们需要尽可能地让更多的人有机会使用新技术,因为这些新技术正在引发一场革命,人类将因此可以互相帮助。新技术正在创造一种可能,不仅是政府,还 包括大学、公司、小机构、甚至个人,能够发现问题所在、能够找到解决办法、能够评估他们努力的效果,去改变那些马歇尔六十年前就说到过的问题 —— 饥饿、贫 穷和绝望。
members of the harvard family: here in the yard is one of the great collections of intellectual talent in the world.
哈佛是一个大家庭。这个院子里在场的人们,是全世界最有智力的人类群体之一。
what for?
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there is no question that the faculty, the alumni, the students, and the benefactors of harvard have used their power to improve the lives of people here and around the world. but can we do more? can harvard dedicate its intellect to improving the lives of people who will never even hear its name?
毫无疑问,哈佛的老师、校友、学生和资助者,已经用他们的能力改善了全世界各地人们的生活。但是,我们还能够再做什么呢?有没有可能,哈佛的人们可以将他们的智慧,用来帮助那些甚至从来没有听到过 “ 哈佛 ” 这个名字的人?
let me make a request of the deans and the professors – the intellectual leaders here at harvard: as you hire new faculty, award tenure, review curriculum, and determine degree requirements, please ask yourselves:lunwen001.cn provided
请允许我向各位院长和教授,提出一个请求 —— 你们是哈佛的智力领袖,当你们雇用新的老师、授予终身教职、评估课程、决定学位颁发标准的时候,请问你们自己如下的问题:
should our best minds be dedicated to solving our biggest problems?
我们最优秀的人才是否在致力于解决我们最大的问题?
should harvard encourage its faculty to take on the world’s worst inequities? should harvard students learn about the depth of global poverty … the prevalence of world hunger … the scarcity of clean water …the girls kept out of school … the children who die from diseases we can cure?
哈佛是否鼓励她的老师去研究解决世界上最严重的不平等?哈佛的学生是否从全球那些极端的贫穷中学到了什么 …… 世界性的饥荒 …… 清洁的水资源的缺乏 …… 无法上学的女童 …… 死于非恶性疾病的儿童 …… 哈佛的学生有没有从中学到东西?
should the world’s most privileged people learn about the lives of the world’s least privileged?
那些世界上过着最优越生活的人们,有没有从那些最困难的人们身上学到东西?
these are not rhetorical questions – you will answer with your policies.
这些问题并非语言上的修辞。你必须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它们。
my mother, who was filled with pride the day i was admitted here – never stopped pressing me to do more for others. a few days before my wedding, she hosted a bridal event, at which she read aloud a letter about marriage that she had written to melinda. my mother was very ill with cancer at the time, but she saw one more opportunity to deliver her message, and at the close of the letter she said: from those to whom much is given, much is expected.lunwen001.cn provided
我的母亲在我被哈佛大学录取的那一天,曾经感到非常骄傲。她从没有停止督促我,去为他人做更多的事情。在我结婚的前几天,她主持了一个新娘进我家的 仪式。在这个仪式上,她高声朗读了一封关于婚姻的信,这是她写给 melinda 的。那时,我的母亲已经因为癌症病入膏肓,但是她还是认为这是又一个传播她 的信念的机会。在那封信的结尾,她写道: “ 对于那些接受了许多帮助的人们,他们还在期待更多的帮助。 ”
when you consider what those of us here in this yard have been given – in talent, privilege, and opportunity – there is almost no limit to what the world has a right to expect from us.
想一想吧,我们在这个院子里的这些人,被给予过什么 —— 天赋、特权、机遇 —— 那么可以这样说,全世界的人们几乎有无限的权力,期待我们做出贡献。
in line with the promise of this age, i want to exhort each of the graduates here to take on an issue – a complex problem, a deep inequity, and become a specialist on it. if you make it the focus of your career, that would be phenomenal. but you don’t have to do that to make an impact. for a few hours every week, you can use the growing power of the internet to get informed, find others with the same interests, see the barriers, and find ways to cut through them.lunwen001.cn provided
同这个时代的期望一样,我也要向今天各位毕业的同学提出一个忠告:你们要选择一个问题,一个复杂的问题,一个有关于人类深刻的不平等的问题,然后你 们要变成这个问题的专家。如果你们能够使得这个问题成为你们职业的核心,那么你们就会非常杰出。但是,你们不必一定要去做那些大事。每个星期只用几个小 时,你就可以通过互联网得到信息,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发现困难所在,找到解决它们的途径。
don’t let complexity stop you. be activists. take on the big inequities. it will be one of the great experiences of your lives.
不要让这个世界的复杂性阻碍你前进。要成为一个行动主义者。将解决人类的不平等视为己任。它将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经历之一。
you graduates are coming of age in an amazing time. as you leave harvard, you have technology that members of my class never had. you have awareness of global inequity, which we did not have. and with that awareness, you likely also have an informed conscience that will torment you if you abandon these people whose lives you could change with very little effort. you have more than we had; you must start sooner, and carry on longer.
在座的各位毕业的同学,你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神奇的时代。当你们离开哈佛的时候,你们拥有的技术,是我们那一届学生所没有的。你们已经了解到了世界 上的不平等,我们那时还不知道这些。有了这样的了解之后,要是你再弃那些你可以帮助的人们于不顾,就将受到良心的谴责,只需一点小小的努力,你就可以改变 那些人们的生活。你们比我们拥有更大的能力;你们必须尽早开始,尽可能长时期坚持下去。
knowing what you know, how could you not?
知道了你们所知道的一切,你们怎么可能不采取行动呢?
and i hope you will come back here to harvard 30 years from now and reflect on what you have done with your talent and your energy. i hope you will judge yourselves not on your professional accomplishments alone, but also on how well you have addressed the world’s deepest inequities … on how well you treated people a world away who have nothing in common with you but their humanity.
我希望, 30 年后你们还会再回到哈佛,想起你们用自己的天赋和能力所做出的一切。我希望,在那个时候,你们用来评价自己的标准,不仅仅是你们的专业
成就,而包括你们为改变这个世界深刻的不平等所做出的努力,以及你们如何善待那些远隔千山万水、与你们毫不涉及的人们,你们与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同为人 类。
good luck.
最后,祝各位同学好运。
第3篇 比尔盖茨毕业英语演讲稿
president bok, former president rudenstine, incoming president faust, members of the harvard corporation and the board of overseers, members of the faculty, parents, and especially, the graduates:
尊敬的bok校长,rudenstine前校长,即将上任的faust校长,哈佛集团的各位成员,监管理事会的各位理事,各位老师,各位家长,各位同学:
i've been waiting more than 30 years to say this: "dad, i always told you i'd come back and get my degree."
有一句话我等了三十年,现在终于可以说了:“老爸,我总是跟你说,我会回来拿到我的学位的!”
i want to thank harvard for this timely honor. i'll be changing my job next year…and it will be nice to finally have a college degree on my resume.
我要感谢哈佛大学在这个时候给我这个荣誉。明年,我就要换工作了(注:指从微软公司退休)……我终于可以在简历上写我有一个本科学位,这真是不错啊。
i applaud the graduates today for taking a much more direct route to your degrees. for my part, i'm just happy that the crimson has called me "harvard's most successful dropout." i guess that makes me valedictorian of my own special class…i did the best of everyone who failed.
我为今天在座的各位同学感到高兴,你们拿到学位可比我简单多了。哈佛的校报称我是“哈佛大学历史上最成功的辍学生”。我想这大概使我有资格代表我这一类学生发言……在所有的失败者里,我做得最好。
but i also want to be recognized as the guy who got steve ballmer to drop out of business school. i'm a bad influence. that's why i was invited to speak at your graduation. if i had spoken at your orientation, fewer of you might be here today.
但是,我还要提醒大家,我使得steve ballmer(注:微软总经理)也从哈佛商学院退学了。因此,我是个有着恶劣影响力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被邀请来在你们的毕业典礼上演讲。如果我在你们入学欢迎仪式上演讲,那么能够坚持到今天在这里毕业的人也许会少得多吧。
harvard was just a phenomenal experience for me. academic life was fascinating. i used to sit in on lots of classes i hadn't even signed up for. and dorm life was terrific. i lived up at radcliffe, in currier house. there were always lots of people in my dorm room late at night discussing things, because everyone knew i didn't worry about getting up in the morning. that's how i came to be the leader of the anti-social group. we clung to each other as a way of validating our rejection of all those social people.
对我来说,哈佛的求学经历是一段非凡的经历。校园生活很有趣,我常去旁听我没选修的课。哈佛的课外生活也很棒,我在radcliffe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每天我的寝室里总有很多人一直待到半夜,讨论着各种事情。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我从不考虑第二天早起。这使得我变成了校园里那些不安分学生的头头,我们互相粘在一起,做出一种拒绝所有正常学生的姿态。
radcliffe was a great place to live. there were more women up there, and most of the guys were science-math types. that combination offered me the best odds, if you know what i mean. this is where i learned the sad lesson that improving your odds doesn't guarantee success.
radcliffe是个过日子的好地方。那里的女生比男生多,而且大多数男生都是理工科的。这种状况为我创造了最好的机会,如果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可惜的是,我正是在这里学到了人生中悲伤的一课:机会大,并不等于你就会成功。
one of my biggest memories of harvard came in january 1975, when i made a call from currier house to a company in albuquerque that had begun making the world's first personal computers. i offered to sell them software.
我在哈佛最难忘的回忆之一,发生在1975年1月。那时,我从宿舍楼里给位于albuquerque的一家公司打了一个电话,那家公司已经在着手制造世界上第一台个人电脑。我提出想向他们出售软件。
i worried that they would realize i was just a student in a dorm and hang up on me. instead they said: "we're not quite ready, come see us in a month," which was a good thing, because we hadn't written the software yet. from that moment, i worked day and night on this little extra credit project that marked the end of my college education and the beginning of a remarkable journey with microsoft.
我很担心,他们会发觉我是一个住在宿舍的学生,从而挂断电话。但是他们却说:“我们还没准备好,一个月后你再来找我们吧。”这是个好消息,因为那时软件还根本没有写出来呢。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日以继夜地在这个小小的课外项目上工作,这导致了我学生生活的结束,以及通往微软公司的不平凡的旅程的开始。
what i remember above all about harvard was being in the midst of so much energy and intelligence. it could be exhilarating, intimidating, sometimes even discouraging, but always challenging. it was an amazing privilege…and though i left early, i was transformed by my years at harvard, the friendships i made, and the ideas i worked on.
不管怎样,我对哈佛的回忆主要都与充沛的精力和智力活动有关。哈佛的生活令人愉快,也令人感到有压力,有时甚至会感到泄气,但永远充满了挑战性。生活在哈佛是一种吸引人的特殊待遇……虽然我离开得比较早,但是我在这里的经历、在这里结识的朋友、在这里发展起来的一些想法,永远地改变了我。
but taking a serious look back…i do have one big regret.
但是,如果现在严肃地回忆起来,我确实有一个真正的遗憾。
i left harvard with no real awareness of the awful inequities in the world--the appalling disparities of health, and wealth, and opportunity that condemn millions of people to lives of despair.
我离开哈佛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平等。人类在健康、财富和机遇上的不平等大得可怕,它们使得无数的人们被迫生活在绝望之中。
i left campus knowing little about the millions of young people cheated out of educational opportunities here in this country. and i knew nothing about the millions of people living in unspeakable poverty and disease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我离开校园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在这个国家里,有几百万的年轻人无法获得接受教育的机会。我也不知道,发展中国家里有无数的人们生活在无法形容的贫穷和疾病之中。
it took me decades to find out.
我花了几十年才明白了这些事情。
you graduates came to harvard at a different time. you know more about the world's inequities than the classes that came before. in your years here, i hope you've had a chance to think about how--in this age of accelerating technology--we can finally take on these inequities, and we can solve them.
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是在与我不同的时代来到哈佛的。你们比以前的学生,更多地了解世界是怎样的不平等。在你们的哈佛求学过程中,我希望你们已经思考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个新技术加速发展的时代,我们怎样最终应对这种不平等,以及我们怎样来解决这个问题。
imagine, just for the sake of discussion, that you had a few hours a week and a few dollars a month to donate to a cause--and you wanted to spend that time and money where it would have the greatest impact in saving and improving lives. where would you spend it?
为了讨论的方便,请想象一下,假如你每个星期可以捐献一些时间、每个月可以捐献一些钱——你希望这些时间和金钱,可以用到对拯救生命和改善人类生活有最大作用的地方。你会选择什么地方?
for melinda and for me, the challenge is the same: how can we do the most good for the greatest number with the resources we have.
对melinda(注:盖茨的妻子)和我来说,这也是我们面临的问题:我们如何能将我们拥有的资源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during our discussions on this question, melinda and i read an article about the millions of children who were dying every year in poor countries from diseases that we had long ago made harmless in this country. measles, malaria, pneumonia, hepatitis b, yellow fever. one disease i had never even heard of, rotavirus, was killing half a million kids each year ? none of them in the united states.
在讨论过程中,melinda和我读到了文章,里面说在那些贫穷的国家,每年有数百万的儿童死于那些在美国早已不成问题的疾病。麻疹、疟疾、肺炎、乙型肝炎、黄热病、还有一种以前我从未听说过的轮状病毒,这些疾病每年导致50万儿童死亡,但是在美国一例死亡病例也没有。
we were shocked. we had just assumed that if millions of children were dying and they could be saved, the world would make it a priority to discover and deliver the medicines to save them. but it did not. for under a dollar, there were interventions that could save lives that just weren't being delivered.
我们被震惊了。我们想,如果几百万儿童正在死亡线上挣扎,而且他们是可以被挽救的,那么世界理应将用药物拯救他们作为头等大事。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那些价格还不到一美元的救命的药剂,并没有送到他们的手中。
if you believe that every life has equal value, it's revolting to learn that some lives are seen as worth saving and others are not. we said to ourselves: "this can't be true. but if it is true, it deserves to be the priority of our giving."
如果你相信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那么当你发现某些生命被挽救了,而另一些生命被放弃了,你会感到无法接受。我们对自己说:“事情不可能如此。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它理应是我们努力的头等大事。”
so we began our work in the same way anyone here would begin it. we asked: "how could the world let these children die?"
所以,我们用任何人都会想到的方式开始工作。我们问:“这个世界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这些孩子死去?”
the answer is simple, and harsh. the market did not reward saving the lives of these children, and governments did not subsidize it. so the children died because their mothers and their fathers had no power in the market and no voice in the system.
答案很简单,也很令人难堪。在市场经济中,拯救儿童是一项没有利润的工作,政府也不会提供补助。这些儿童之所以会死亡,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在经济上没有实力,在政治上没有能力发出声音。
but you and i have both.
但是,你们和我在经济上有实力,在政治上能够发出声音。
we can make market forces work better for the poor if we can develop a more creative capitalism ? if we can stretch the reach of market forces so that more people can make a profit, or at least make a living, serving people who are suffering from the worst inequities. we also can press governments around the world to spend taxpayer money in ways that better reflect the values of the people who pay the taxes.
我们可以让市场更好地为穷人服务,如果我们能够设计出一种更有创新性的资本主义制度——如果我们可以改变市场,让更多的人可以获得利润,或者至少可以维持生活——那么,这就可以帮到那些正在极端不平等的状况中受苦的人们。我们还可以向全世界的政府施压,要求他们将纳税人的钱,花到更符合纳税人价值观的地方。
if we can find approaches that meet the needs of the poor in ways that generate profits for business and votes for politicians, we will have found a sustainable way to reduce inequity in the world. this task is open-ended. it can never be finished. but a conscious effort to answer this challenge will change the world.
如果我们能够找到这样一种方法,既可以帮到穷人,又可以为商人带来利润,为政治家带来选票,那么我们就找到了一种减少世界性不平等的可持续的发展道路。这个任务是无限的。它不可能被完全完成,但是任何自觉地解决这个问题的尝试,都将会改变这个世界。
i am optimistic that we can do this, but i talk to skeptics who claim there is no hope. they say: "inequity has been with us since the beginning, and will be with us till the end ? because people just…don't…care." i completely disagree.
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乐观的。但是,我也遇到过那些感到绝望的怀疑主义者。他们说:“不平等从人类诞生的第一天就存在,到人类灭亡的最后一天也将存在。——因为人类对这个问题根本不在乎。”我完全不能同意这种观点。
i believe we have more caring than we know what to do with.
我相信,问题不是我们不在乎,而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all of us here in this yard, at one time or another, have seen human tragedies that broke our hearts, and yet we did nothing--not because we didn't care, but because we didn't know what to do. if we had known how to help, we would have acted.
此刻在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生命中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时刻,目睹人类的悲剧,感到万分伤心。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做,并非我们无动于衷,而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做什么和怎么做。如果我们知道如何做是有效的,那么我们就会采取行动。
the barrier to change is not too little caring; it is too much complexity.
改变世界的阻碍,并非人类的冷漠,而是世界实在太复杂。
to turn caring into action, we need to see a problem, see a solution, and see the impact. but complexity blocks all three steps.
为了将关心转变为行动,我们需要找到问题,发现解决办法的方法以及评估后果。但是世界的复杂性使得这三步都难于做到。
if we can really see a problem, which is the first step, we come to the second step: cutting through the complexity to find a solution.
就算我们真正发现了问题所在,也不过是迈出了第一步,接着还有第二步:那就是从复杂的事件中找到解决办法。
finding solutions is essential if we want to make the most of our caring. if we have clear and proven answers anytime an organization or individual asks "how can i help?," then we can get action--and we can make sure that none of the caring in the world is wasted. but complexity makes it hard to mark a path of action for everyone who cares--and that makes it hard for their caring to matter.
如果我们要让关心落到实处,我们就必须找到解决办法。如果我们有一个清晰的和可靠的答案,那么当任何组织和个人发出疑问“如何我能提供帮助”的时候,我们就能采取行动。我们就能够保证不浪费一丁点全世界人类对他人的关心。但是,世界的复杂性使得很难找到对全世界每一个有爱心的人都有效的行动方法,因此人类对他人的关心往往很难产生实际效果。
cutting through complexity to find a solution runs through four predictable stages: determine a goal, find the highest-leverage approach, discover the ideal technology for that approach, and in the meantime, make the smartest application of the technology that you already have--whether it's something sophisticated, like a drug, or something simpler, like a bednet.
从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找到解决办法,可以分为四个步骤:确定目标,找到最高效的方法,发现适用于这个方法的新技术,同时最聪明地利用现有的技术,不管它是复杂的药物,还是最简单的蚊帐。
the aids epidemic offers an example. the broad goal, of course, is to end the disease. the highest-leverage approach is prevention. the ideal technology would be a vaccine that gives lifetime immunity with a single dose. so governments, drug companies, and foundations fund vaccine research. but their work is likely to take more than a decade, so in the meantime, we have to work with what we have in hand--and the best prevention approach we have now is getting people to avoid risky behavior.
艾滋病就是一个例子。总的目标,毫无疑问是消灭这种疾病。最高效的方法是预防。最理想的技术是发明一种疫苗,只要注射一次,就可以终生免疫。所以,政府、制药公司、基金会应该资助疫苗研究。但是,这样研究工作很可能十年之内都无法完成。因此,与此同时,我们必须使用现有的技术,目前最有效的预防方法就是设法让人们避免那些危险的行为。
pursuing that goal starts the four-step cycle again. this is the pattern. the crucial thing is to never stop thinking and working--and never do what we did with malaria and tuberculosis in the 20th century--which is to surrender to complexity and quit.
要实现这个新的目标,又可以采用新的四步循环。这是一种模式。关键的东西是永远不要停止思考和行动。我们千万不能再犯上个世纪在疟疾和肺结核上犯过的错误,那时我们因为它们太复杂,而放弃了采取行动。
the final step--after seeing the problem and finding an approach--is to measure the impact of your work and share your successes and failures so that others learn from your efforts.
在发现问题和找到解决方法之后,就是最后一步——评估工作结果,将你的成功经验或者失败经验传播出去,这样其他人就可以从你的努力中有所收获。
you have to have the statistics, of course. you have to be able to show that a program is vaccinating millions more children. you have to be able to show a decline in the number of children dying from these diseases. this is essential not just to improve the program, but also to help draw more investment from business and government.
当然,你必须有一些统计数字。你必须让他人知道,你的项目为几百万儿童新接种了疫苗。你也必须让他人知道,儿童死亡人数下降了多少。这些都是很关键的,不仅有利于改善项目效果,也有利于从商界和政府得到更多的帮助。
but if you want to inspire people to participate, you have to show more than numbers; you have to convey the human impact of the work ? so people can feel what saving a life means to the families affected.
但是,这些还不够,如果你想激励其他人参加你的项目,你就必须拿出更多的统计数字;你必须展示你的项目的人性因素,这样其他人就会感到拯救一个生命,对那些处在困境中的家庭到底意味着什么。
the defining and ongoing innovations of this age--biotechnology, the computer, the internet--give us a chance we've never had before to end extreme poverty and end death from preventable disease.
这个时代无时无刻不在涌现出新的革新——生物技术,计算机,互联网——它们给了我们一个从未有过的机会,去终结那些极端的贫穷和非恶性疾病的死亡。
the emergence of low-cost personal computers gave rise to a powerful network that has transformed opportunities for learning and communicating.
低成本的个人电脑的出现,使得一个强大的互联网有机会诞生,它为学习和交流提供了巨大的机会。
the magical thing about this network is not just that it collapses distance and makes everyone your neighbor. it also dramatically increases the number of brilliant minds we can have working together on the same problem--and that scales up the rate of innovation to a staggering degree.
网络的神奇之处,不仅仅是它缩短了物理距离,使得天涯若比邻。它还极大地增加了怀有共同想法的人们聚集在一起的机会,我们可以为了解决同一个问题,一起共同工作。这就大大加快了革新的进程,发展速度简直快得让人震惊。
at the same time, for every person in the world who has access to this technology, five people don't. that means many creative minds are left out of this discussion--smart people with practical intelligence and relevant experience who don't have the technology to hone their talents or contribute their ideas to the world.
与此同时,世界上有条件上网的人,只是全部人口的六分之一。这意味着,还有许多具有创造性的人们,没有加入到我们的讨论中来。那些有着实际的操作经验和相关经历的聪明人,却没有技术来帮助他们,将他们的天赋或者想法与全世界分享。
we need as many people as possible to have access to this technology, because these advances are triggering a revolution in what human beings can do for one another. they are making it possible not just for national governments, but for universities, corporations, smaller organizations, and even individuals to see problems, see approaches, and measure the impact of their efforts to address the hunger, poverty, and desperation george marshall spoke of 60 years ago.
我们需要尽可能地让更多的人有机会使用新技术,因为这些新技术正在引发一场革命,人类将因此可以互相帮助。新技术正在创造一种可能,不仅是政府,还包括大学、公司、小机构、甚至个人,能够发现问题所在、能够找到解决办法、能够评估他们努力的效果,去改变那些马歇尔六十年前就说到过的问题——饥饿、贫穷和绝望。
members of the harvard family: here in the yard is one of the great collections of intellectual talent in the world.
哈佛是一个大家庭。这个院子里在场的人们,是全世界最有智力的人类群体之一。
what for?
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there is no question that the faculty, the alumni, the students, and the benefactors of harvard have used their power to improve the lives of people here and around the world. but can we do more? can harvard dedicate its intellect to improving the lives of people who will never even hear its name?
毫无疑问,哈佛的老师、校友、学生和资助者,已经用他们的能力改善了全世界各地人们的生活。但是,我们还能够再做什么呢?有没有可能,哈佛的人们可以将他们的智慧,用来帮助那些甚至从来没有听到过“哈佛”这个名字的人?
let me make a request of the deans and the professors--the intellectual leaders here at harvard: as you hire new faculty, award tenure, review curriculum, and determine degree requirements, please ask yourselves:
请允许我向各位院长和教授,提出一个请求——你们是哈佛的智力领袖,当你们雇用新的老师、授予终身教职、评估课程、决定学位颁发标准的时候,请问你们自己如下的问题:
should our best minds be dedicated to solving our biggest problems?
我们最优秀的人才是否在致力于解决我们最大的问题?
should harvard encourage its faculty to take on the world's worst inequities? should harvard students learn about the depth of global poverty…the prevalence of world hunger…the scarcity of clean water…the girls kept out of school…the children who die from diseases we can cure?
哈佛是否鼓励她的老师去研究解决世界上最严重的不平等?哈佛的学生是否从全球那些极端的贫穷中学到了什么……世界性的饥荒……清洁的水资源的缺乏……无法上学的女童……死于非恶性疾病的儿童……哈佛的学生有没有从中学到东西?
should the world's most privileged people learn about the lives of the world's least privileged?
那些世界上过着最优越生活的人们,有没有从那些最困难的人们身上学到东西?
these are not rhetorical questions--you will answer with your policies.
这些问题并非语言上的修辞。你必须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它们。
when you consider what those of us here in this yard have been given--in talent, privilege, and opportunity--there is almost no limit to what the world has a right to expect from us.
想一想吧,我们在这个院子里的这些人,被给予过什么——天赋、特权、机遇——那么可以这样说,全世界的人们几乎有无限的权力,期待我们做出贡献。
in line with the promise of this age, i want to exhort each of the graduates here to take on an issue--a complex problem, a deep inequity, and become a specialist on it. if you make it the focus of your career, that would be phenomenal. but you don't have to do that to make an impact. for a few hours every week, you can use the growing power of the internet to get informed, find others with the same interests, see the barriers, and find ways to cut through them.
同这个时代的期望一样,我也要向今天各位毕业的同学提出一个忠告:你们要选择一个问题,一个复杂的问题,一个有关于人类深刻的不平等的问题,然后你们要变成这个问题的专家。如果你们能够使得这个问题成为你们职业的核心,那么你们就会非常杰出。但是,你们不必一定要去做那些大事。每个星期只用几个小时,你就可以通过互联网得到信息,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发现困难所在,找到解决它们的途径。
don't let complexity stop you. be activists. take on the big inequities. it will be one of the great experiences of your lives.
不要让这个世界的复杂性阻碍你前进。要成为一个行动主义者。将解决人类的不平等视为己任。它将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经历之一。
you graduates are coming of age in an amazing time. as you leave harvard, you have technology that members of my class never had. you have awareness of global inequity, which we did not have. and with that awareness, you likely also have an informed conscience that will torment you if you abandon these people whose lives you could change with very little effort. you have more than we had; you must start sooner, and carry on longer.
在座的各位毕业的同学,你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神奇的时代。当你们离开哈佛的时候,你们拥有的技术,是我们那一届学生所没有的。你们已经了解到了世界上的不平等,我们那时还不知道这些。有了这样的了解之后,要是你再弃那些你可以帮助的人们于不顾,就将受到良心的谴责,只需一点小小的努力,你就可以改变那些人们的生活。你们比我们拥有更大的能力;你们必须尽早开始,尽可能长时期坚持下去。
knowing what you know, how could you not?
知道了你们所知道的一切,你们怎么可能不采取行动呢?
and i hope you will come back here to harvard 30 years from now and reflect on what you have done with your talent and your energy. i hope you will judge yourselves not on your professional accomplishments alone, but also on how well you have addressed the world's deepest inequities…on how well you treated people a world away who have nothing in common with you but their humanity.
我希望,30年后你们还会再回到哈佛,想起你们用自己的天赋和能力所做出的一切。我希望,在那个时候,你们用来评价自己的标准,不仅仅是你们的专业成就,而包括你们为改变这个世界深刻的不平等所做出的努力,以及你们如何善待那些远隔千山万水、与你们毫不涉及的人们,你们与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同为人类。
good luck.
祝各位好运。
第4篇 比尔盖茨夫妇在2019年斯坦福大学毕业典礼励志演讲稿
2019届毕业生,祝贺你们!能站在这里,梅琳达和我都很兴奋。每一个收到邀请,能够在斯坦福大学毕业典礼上讲话的人都会又紧张又兴奋——但我们尤其高兴。
长久以来,斯坦福都是最受微软和我们的基金会青睐的大学之一,而现在它正迅速得到我们家族的喜爱。我们的原则是让最聪明、最有创造力的人来解决最重要的问题。事实证明,有相当一部分这样的人都出自斯坦福。
现在,有30多个我们基金会投资的研究项目都在斯坦福开展。当我们想更好地了解免疫系统从而帮助治愈绝症时,我们与斯坦福开展了合作;当我们想了解美国高等教育状况的变化以便使更多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学生读得起大学时,我们又一次与斯坦福展开了合作。
这里天才汇聚,思想灵活——人们对变化持开放态度,对新鲜事物充满了渴望。人们在这里可以饶有兴味地一窥未来。
梅琳达:
有些人叫你们“呆子”——而你们则自豪地接受了这一绰号。
比尔·盖茨:
我们也是如此。
在这所斯坦福的校园里发生着许多非凡的事情。但如果非要梅琳达和我用一个词来说明我们对这里的热爱,那么这个词是“乐观”。在这里有一种极富感染力的氛围,即创新几乎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正是在这种信念的激励下,我于1975年离开了这所位于波士顿郊区的学校,并从此一去不回头。我相信,计算机和软件的魔力能够使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变得更强大,并使世界变得越来越美好。
自那时起已经过了将近40年,而梅琳达和我也已经结婚20年。如今我们比以往更加乐观。但在我们共同的旅程中,乐观精神是逐渐延续的。今天,我们希望将自己学到的传授给你们——并且告诉你们,我们大家的乐观精神将会如何为更多人做更多事。
在保罗·艾伦和我初创微软时,我们想让人们获得计算机和软件的力量——这是我们使用的一种比喻性说法。在这个领域中的一本开创性书籍的封面上有一只举起的拳头,书名叫做《计算机的解放》。在那时,只有大公司才能买得起计算机。我们想使普通人也也能买得起——并且使电脑操作普遍化。
到20世纪90年代,我们见证了个人计算机使人们获得的深远力量。但这种成功又带来了新的困境:如果富人家的孩子拥有了计算机,而穷人家的孩子无法拥有,那么技术反而会使不公平的状况加剧。这种状况违背了我们的核心信念——技术应当使所有人受益。因此我们致力于缩小这种“数字鸿沟”。我将它作为微软发展的重中之重,梅琳达和我将它作为基金会早期发展的重点——向公共图书馆捐献个人电脑并保证所有人都能使用。
在我1997年第一次造访非洲时,“数字鸿沟”是我关注的一个重点问题。我是因公务去的那里,因此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约翰内斯堡的市中心开会。期间,我居住在南非最富的一户人家里。那时距纳尔逊·曼德拉被选举为南非总统从而标志着种族隔离的结束仅仅过去了三年时间。当我坐下来,与那户人家的主人们一起用餐时,他们就摇铃,将管家唤过来为他们服务。用餐结束后,男女宾客会分开,男士们聚在一起抽雪茄。那时我想, “还好我读过简·奥斯汀的书,否则根本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我去了索维托,这是一个位于约翰内斯堡西南方向的贫穷小镇,这里曾经是一个反种族隔离运动的中心。
从市区到这个小镇只有很短一段距离,但进入小镇的那一刻我非常震惊,一切都是那么不和谐。我进入了一个与我的国家截然不同的世界。
索维托之行早早地就为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了自己有多么天真。
微软向那里的一个社区中心捐赠了计算机和软件——这些事是我们在美国就曾做过的。但我很快明白过来,这里并不是美国。
我曾阅读过有关贫困的数据,但我从未真正见过贫穷。那里的人们住在皱巴巴的铁皮棚子里,里面不通电、不通水,也没有厕所。大多数人都不穿鞋,赤着脚走在街上——只不过那里也没有街——只有在泥土上轧出的一条条车辙。
社区中心没有接入稳定的电源,因此人们装配了一条长达200英尺的延长电缆,从外面的一个柴油发动机接入到社区中心。看着这堆装备,我知道,现场的记者们和我一离开,发电机就会被挪走,去解决其他更紧迫的问题,社区中心的使用者们也会回去,继续为生活的挑战而忧心忡忡,因为个人计算机并不能为他们解决这些挑战。
当我对媒体发表已经准备好的评论时,我说:“我们在索维托所做的是一个里程碑。以后我们就会知道,先进技术是否会将发展中国家抛在后面。我们所做的将会缩小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差距”。
读出这些句子时,我明白它们都是些不相干的话。我没有说出的是:“顺便提一下,我们并没有关注这样一个事实——这片大陆上每年有50万人死于疟疾。但是我们非常确定,将会为你们带去计算机”。
去索维托之前,我以为自己理解这世上的问题,但我却对那些最重要的问题视而不见。我所见到的让我大为吃惊,因此我必须问自己,“我还相信创新能够解决这世界上最棘手的那些问题吗”?
我对自己承诺,在返回非洲之前,我要找到更多导致人们贫穷的原因。
多年以来,梅琳达和我的确越来越多地了解了贫穷的人们最迫切的需求。后来有一次去南非时,我探访了一家治疗耐多药肺结核(mdr-tb)的医院,这种病的治愈率不足50%。
我记得那家医院,那里充斥着绝望。那里有着巨大而开阔的病房,许多病人穿着睡衣,戴着口罩,脚步沉重地走来走去。
医院里有一层是儿童病区,其中有一些仍在襁褓中的婴儿。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学校,身体状况足够好的孩子可以在这里学习,但是许多孩子的病情都不见好转,院方似乎也不知道是否值得开着学校。
我与这里一位30出头的女病人聊了聊。在一家肺结核医院工作的时候,她开始咳嗽。然后她去看了医生,医生告诉她,她感染了抗药性肺结核。后来,她又被诊断出患有艾滋病。她的生命没有多少时间了,但还是有许多mdr患者等着在她腾出床位之后占据她的床。
那是一个地狱,那里的人们都在死亡名单上等候着。
但是面对地狱,我的乐观精神并没有减退,反而使我变得更加乐观。我上了车,对与我们共事的医生说:“是的,我知道mdr-tb很难治愈。但我们应该能为这些人做一些事”。我们在今年进入了一项新的肺结核药物疗法的第三阶段。根据参与疗法的病人的反馈,以前18个月的治疗费用为2019美元,治愈率只有 50%,而如今六个月的治疗费用在100美元以下,治愈率能达到80%到90%。失败率能降到百分之一就更好了。
人们经常会把乐观当作虚假的希望加以摒弃,但同样存在着虚假的绝望。
正是这种态度宣称,我们无法打败贫穷和疾病。
但我们一定可以。
梅琳达:比尔在参观完那个肺结核医院之后就给我打了电话。通常我们在旅行期间通话时,只是回顾一下一天中的行程:“这些是我今天做的事;这些是我今天去的地方;这些是我今天见的人”。但那天的电话很不一样。他说:“梅琳达,我去了一个以前从没去过的地方”,然后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他只说了句:“回家后我会告诉你一切”。
我知道他都经历了些什么。看到生活在绝望中的人们,你也会心碎的。但要尽可能多地帮助他们的话,你就必须看到最坏的情况。那就是比尔在那天所做的,我同样经历过那样的日子。
十年前,我曾与朋友们一同到印度旅行。在离开印度的前一天,我抽出了一些时间见了几个性工作者。我本来希望跟她们谈一谈,她们可能会染上艾滋病,但她们却想说从事这一行业的耻辱。大多数女性都是因为被丈夫抛弃才开始做妓女的。她们要努力挣到足够的钱,才能养活孩子。在社会上的其他人看来,她们的地位非常卑微,因此任何人——包括*察——都可以抢劫、殴打甚至凌辱她们,而没有任何人关心她们。
与她们一起谈论生活对我的触动很大。但我印象最深的是,她们非常渴望与我接触,似乎肢体接触能够在某种程度上证明她们的价值。在我要走的时候,我们所有人胳膊挽在一起,照了一张像。
后来我又花了些时间拜访一个绝症患者之家。走进一个大厅,我看到了成排的简易床。每张床前都有人照料着,除了远离角落的一张床无人走近,因此我走了过去。这张床上躺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性。我到现在还记得她那悲伤的棕色大眼睛。她骨瘦如柴,快要死去了。她的肠胃里无法储存任何食物,因此人们只能让她躺到一张简易床上,在床的底部挖出一个洞,她可以通过这个洞将一切排泄到床下放着的一个便盆里。
从她的样子,以及她被单独放置在角落这一事实,我都能看出来,她得了艾滋病。染上艾滋病的耻辱是非常可怕的——特别是对于一个女性来说——她因此受到的惩罚就是被抛弃。
站在她的病床前,我忽然感到非常无助。我什么东西都不能给她。我知道自己救不了她,但也不想让她孤单。因此我在她旁边跪下来,伸出手去抚摸她,而她一感觉到我的手就抓住了它,再不放开。我们手拉着手坐在那儿,尽管知道她听不懂,但我还是说,“不要紧,不要紧,这不是你的错”。
我们在一起待了一会儿,然后她用手指向上指了指。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她想趁天还亮着的时候到屋顶上去,在外面坐着。我问一位工作人员这是否可以,但需要她照顾的病人正让她忙得团团转。她说,“她马上就要不行了,而我现在必须为病人们分药”。然后我又问了另一位工作人员,得到了同样的答案。天色渐渐变晚,太阳开始下山了,而我那天必须要离开,似乎没有人愿意带她到房顶上。
因此,最后我一下子抱起她——她骨瘦如柴,几乎就是一堆骨头——带她沿着楼梯走了上去。在屋顶上有几把塑料椅子,椅子很轻,一阵强风就能吹走。我把她放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用另一把椅子支撑住她的腿,然后在她的腿上搭了一个毯子。
她面朝西坐在那儿,看着落日。我确保工作人员知道她在屋顶上,这样太阳落山之后他们就会来上来接她。然后我不得不离开了她。
但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面对这位女病人的死,我感到自己做得还差得很远。
但有时正是你无法帮助的人才真正激励着你。
我明白,那些早晨还跟我挽着胳膊的性工作者晚上可能就会成为我带到房顶上的那位女性——除非她们能找到一种方法,可以公然反抗生活中无处不在的耻辱。
在过去的2019年时间里,我们的基金会已经帮助性工作者建立起了互助团体,这样她们就可以从彼此身上获得力量,大声呼吁安全的性行为,并要求顾客使用安全套。
她们勇敢的行为是hiv病毒没有在性工作者之间大规模传播的原因之一,许多研究也表明,这是艾滋病没有在印度爆发的一个主要原因。
当这些性工作者团结在一起阻止艾滋病传播时,一件出乎我们意料的大事发生了。他们建立的团体成为了一个包罗万象的平台。她们建立起了快速拨号网络以应对暴力袭击,凌辱并抢劫她们的*察及其他人再也无法逃脱制裁;她们还建立了鼓励储蓄的制度,他们使用金融服务,这帮助她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创业并不再从事性服务。所有这些都是在社会眼中处于最底层的人做的。
对我来说,乐观主义并不是消极地期盼事情变好,而是一种相信我们能使事情变好的信念——无论见证了什么苦难,不论情况有多糟,只要不失去希望,只要不消极对待,我们都能帮助这些人们。
比尔·盖茨:
梅琳达和我描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场景。但是为了说明乐观主义的力量,我们要举出最强大的一个例子。即使是在绝境中,乐观主义也能激发创新,从而带来消灭苦难的新工具。但如果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处于苦难中的人们,那么你的乐观就无法帮助他们,你将永远无法改变他们的世界。
而这一点与我看到的却是相互矛盾的。
科技的世界推动着非凡的创新——而斯坦福就站在创新的中心,它创立起新公司、培养出摘得奖项的教授、制造出绝妙的软件和神奇的药物,教导出令人惊叹的学生们。对于人类能够为彼此做的,我们即将创造出令人兴奋的突破。这里的人们对于未来确实激动万分。
与此同时,如果你问美国人“未来是否会比过去更好”?大多数人会说:“不,我的孩子过的会比我差”。他们认为创新并不能使他们自己的或者孩子的世界变得更好。
那么谁是对的呢?
是声称创新将会带来新的可能并使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的人呢,还是认为社会不公将加剧,机会将越来越少,而创新无力改变这一切的人?
在我看来悲观主义者是错的,但他们并不是疯子。如果技术创新完全由市场推动,如果我们没有将创新集中于解决主要的社会不公,那么那些令人惊叹的发明可能会使世界的两极分化更加严重。
在我看来悲观主义者是错的,但他们并不是疯子。如果技术创新完全由市场推动,如果我们没有将创新集中于解决主要的社会不公,那么那些令人惊叹的发明可能会使世界的两极分化更加严重。
我们将无法对公立学校改造升级,无法治愈疟疾,无法终结贫困,无法推动创新,从而使贫苦农民在气候巨变中也能种植食物。
如果乐观主义无法解决这些影响众多人类同胞的问题,那么在这种乐观中我们就需要更多地感同身受。如果二者相通,那么我们就能看到贫困、疾病与穷困的学校,就能用创新解决这些问题,然后使悲观主义者大吃一惊。
在索维托,我开始明白,如果要使所有人都重视乐观主义并且为全世界所有人都赋予力量,我们就必须关注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的生活。如果只拥有乐观主义,而不能对他们的苦难感同身受,那么无论我们掌握了多少科学的奥秘,都无法真正地解决问题;我们只是在迷宫中做无用功而已。
我相信在座的大多数同学都比你们这个年纪时的我有着更广阔的世界观。在这方面你们会比我做得更好。如果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一事业中,你们会令悲观主义者大吃一惊。我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一情形。
梅琳达:
心碎之后,你对待乐观主义的态度就会改变。
在一次南亚之行中,我遇到了一个一贫如洗的母亲,她将自己的两个幼子带到我面前,请求我:“请您带他们走吧”。当我请求她的原谅,表示我不能这样做时,她说:“那就请带走一个孩子”。
在另一次去洛杉矶南部的旅行中,我与一队来自某个贫困社区的高中生攀谈了起来,一位年轻的女性问我:“您是否有时会觉得我们只是其他人的孩子,我们的父母逃避责任,因此我们是被遗弃的?”这些女性曾令我——现在仍然令我——心碎。如果我对自己承认:“我也可能是她们中的一个”,那么我就会加倍地同情她们。
在与旅行中遇到的母亲们交谈的过程中,我发现我们想为孩子做的是完全相同的,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们做到这些事的能力。
那么是什么造成了这种不同呢?
比尔与我曾在饭桌上跟我们的孩子讨论过这个问题。比尔工作时的努力程度超乎想象,为了成功他也有过冒险和牺牲。但是要取得成功还有一个必不可少的因素,那就是好运气——绝对的好运气。
你什么时候出生?你的父母是谁?你在哪里长大?这些东西任何人都无法争取到,我们只能接受它们。
如果去掉好运和特权,然后思考一下没有这些的话我们将何去何从,想象一个贫穷而体弱多病的人说“我也可能使是她们中的一个”可能会更容易一些。这就叫做感同身受,它能够打破隔阂,使乐观精神得到更广泛的传播。
因此,我们呼吁:离开斯坦福之后,请用你们的天赋、乐观和同情心使成千上万的其他人同样变得乐观,从而改变这个世界。
不必心急,因为你们还要创业,要支付账单,要恋爱,要结婚。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但在你们的人生旅途中,倘若对自己没有规划的话,苦难会使你们心力交瘁。
如果这种状况真的发生了——它会发生的——那么别逃避,面对它便是。
改变就会在这一时刻发生。
祝贺你们毕业,祝你们好运。